【楼诚现代AU】诚诚的报恩·夜夜心
@楼诚深夜60分 关键词：建国之后可以成精
紧赶慢赶终于赶上了...我的大教授和小狐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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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诚胡乱擦一擦水汽氤氲的头发，随手带上浴室门，意料之外地看见本该躺到床上的人站在穿衣镜前紧皱眉头。
他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明楼已年近不惑，再是保养得宜也难免显出些中年人的疲态来，眼角爬上些细细密密的纹。修长的手指嗒嗒地敲着镜子表面，细碎的额发垂下来，看不清男人的表情。
明诚摸摸自己的脸。他这些年一直跟着明楼，也这么一年一年地变作三十几岁，规规矩矩穿着同款的西装三件套，外人看来倒还是般配得很。
可他们自己知道，终究是不一样的。
只要明诚想，他可以一直一直地活下去，二十岁或者六十岁只是看他高兴罢了。但是明楼，他的明楼…
明诚叹口气，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哥哥。明楼一怔，随即转过来亲亲他的鼻尖，又托着屁股把人抱起来，一步步走到床边去。
明诚这么多年也还是赧然，下巴搁在明楼肩窝里蹭啊蹭：“总爱这么动不动就抱人…抱习惯了，出去被人看见可怎么好？”
明楼把他压在柔软的床铺里，手臂撑在他身体两侧：“怎么，小东西还嫌弃哥哥了？等再过几年抱不动了，岂不是更要把我嫌到天上去——唔！”
明诚抬手捂在明楼嘴上，圆眼睛里泛着层不明显的水光。明楼自知失言，忙不迭想说些什么来补救，明诚却先他一步开了口。
“明天，大哥陪我回趟山里好不好？”
明楼愣住：“好是好…可你不是从来没回去过么？”
“就是因为太久没回去，才决定要带你去看一看呀。”明诚伸个懒腰，展开被子把自己和明楼裹起来，舒舒服服钻到他怀里去：“快睡吧…路不好走呢。”
路果真是很不好走。明楼好歹也算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实在走不得蜿蜒曲折的山路。明诚心疼他，一下子变作只皮毛油亮极大的红狐狸，冲着明楼甩甩尾巴。
“上来呀，傻了不成？”
“不，你…我…”明楼瞠目结舌，被等得不耐烦的狐狸拦腰扔到背上，驮着他一溜小跑着爬上山去。
明楼犹自震惊，不可置信地伸手去摸他耳朵：“阿诚，你怎的…怎的这样大？平时不都是小小一只么？”
…平时也变作这么大，还怎么要你抱我？
愚蠢的人类。
明诚只当风声太响，并不回答明楼的问题。
他们的目的地是山间一座不起眼的小木屋。明诚紧紧攥着明楼的手，深吸一口气，轻轻敲了敲门。门板仿佛是自己打开的，堂屋正中央，坐着位须发全白的老者。
“爷爷，阿诚来看您了。”
明楼还没回过神来，只觉手指被人用力捏了一下，赶忙顺着他的话头也喊了声爷爷。那老者抬起头来，一双狭长的眼睛里带了些浅浅的笑意。
“好，你们一个个小兔崽子都长大了，找着新窝就不管我这个老头子了。说罢，回来找我什么事？”
明诚看着他，突然松开明楼的手直直地跪了下去。明楼大惊，伸手去扶时才发觉被这小狐狸下了套，全身上下动都动不得。
“爷爷，阿诚求您，取出我的妖丹。”
明楼被他吓了一跳，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明诚的心思，一时间心急如焚又无可奈何，只得拼了命去给爷爷打眼色。
那老者却是不理，自顾自地慢悠悠踱过来，弯腰挑起明诚的下巴：“这么说，阿诚都想好了？”
“想好了。”
“不后悔么？生老病死，回天乏术，永堕轮回——都不后悔？”
“都不后悔。”
“就，为了他？”
明诚一顿，抬眼去看明楼，却发现对方也正焦急不堪地看着自己。他轻笑出声，吻一吻那垂在身侧有些泛白的指尖。
“是…为了他，就为了他。”
老狐狸不说话了，食指自下而上划过明诚的脸，定在他的额头上：“好吧，好吧…老夫成全你。”
明楼大恸，挣扎间只觉眼前有白光划过，身体一软倒在地上。
一条鳞片光滑的大蛇缠上狐狸的小腿，一圈一圈绕着爬上去，蛇信伸出来抵在尖尖的下巴，看上去就如同接吻。
明诚绷不住笑起来，眨眼又变作青年的样子，轻轻拽住蛇的尾巴：“喏，很简单的，就想着‘我要变成人’——来，试一试呀大哥。”
蛇身晃动几下，纠结得快要把自己打结，挺动几下才终于变成那个风度翩翩的明教授。他挨着明诚坐下来，随手摘去刚刚在草地上沾到的草籽：“你爷爷——我是说咱爷爷，也太过分了，什么动物不好，偏给我找条蛇！”
“爷爷说了，你的生肖是龙，要找相近的动物才好化形呢。”
明楼默然，复又伸手握住明诚：“那，我分走你一半内丹，你没事吧？”
“没事的。”明诚回握住他，脑袋倚在他肩膀上：“慢慢再炼就好了…我们一起炼。哥哥，倒是你，你怪不怪我？”
你怪不怪我在爷爷的提议下动了心，你怪不怪我擅做主张把你也变成这个样子，你怪不怪我害得你要眼睁睁看着亲人朋友老去远离？
“胡说什么呢。”明楼侧身过来，拥着明诚的身子贴在怀里：“爷爷不是说了么，一世一世的轮回，我们总能找到他们的。可是我不想让你费时间找我，我也不要找你…我们就这么一直一直在一起，简直再好不过了。”
所以不要自责呀，换做是我，也会这么做的。
明诚笑起来，攀着明楼的肩膀，慢慢收紧胳膊。
“爷爷，化形的时候，真的要根据生肖来找原形么？”
“傻孩子，不过是手边正好有条冬眠的大笨蛇罢了。喏，想想前两天回来的琰琰哥哥和平平哥哥，你见过谁家属相是鸽子和鳄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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