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楼诚】一些琐事

就,回归一下楼诚

起名废的日常


1.

明诚十岁才开蒙,这着实不算早。即便聪明肯学又有明楼手把手地教着,要完成同龄人的学业依旧显得吃力。偏生明诚又是个天生不服输的,每每要在明楼书房里学到夜深人静,直困得如小鸡啄米般频频点头,才肯张了手臂由大少爷亲自抱去床上,枕着哥哥的肩膀沉沉睡去。

明楼捏着薄薄一张纸,含笑对明镜道:“大姐您看,这是阿诚考取国中的录取通知书。”明镜自是欣喜,难得连着明楼一起沾了光:“哎呀呀看到了,真不愧是明大少一手带出来的孩子。姐姐待会儿给你们做藕粉桂花糕吃,好不好呀?”明诚也跟着笑,他望着明楼不自觉缓和下来的棱角,想着要是天天都这么开心该有多好呀。

可是明诚很快就开心不起来了。明楼珍而重之地把录取通知书还给他,顺便拍了拍他的肩:“阿诚啊,你现在各科成绩都很优秀,不必再天天跟着我苦读了,做完作业早早回自己房间休息就好。”

目睹整个过程的明台恍然大悟:原来阿诚哥真的很爱读书啊,要不然怎么嘴角一下子往下撇了呢!小少爷暗暗决定一会儿不去抢桂花糕了,为这个挨明诚打可不值得。

 

“明诚!”明楼极少连名带姓地称呼自己二弟,可见这次的确是动了真气:“才入学半年不到,你看看自己考成了什么样子!以后晚上不许再出去疯玩鬼混,老老实实待在我书房里温书!”

厚厚的一沓试卷被拍在书桌上,细小的浮尘飘飘洒洒地飞扬起来。明诚低垂着头站着,看不清表情:早知道害大哥这么生气,应该再做对两道算术题的。

2.

明诚初到明家时,明楼特意把自己小时候用过的字帖一本本翻了出来,叫他一一临摹。字如其人,明楼总是这样说,我们明家的孩子出去,不能在做人上丢了份。

可是明楼很快就发现,那些字帖全都整整齐齐地摞在书桌一角积了灰,明诚半本也没有翻过。反倒是他自己的笔记本和草稿纸,被小家伙拿去像宝贝一样收着,没事了就拿出来学一两个字。明楼觉得好笑,却也并不纠正他,毕竟自己写的字也不难看嘛,明大少如是想。

就这么长到十四五岁上,明诚的字体已经与明楼一般无二了,有时甚至连明楼自己都闹不清书房里哪张纸上是谁的字迹,只能把明诚逮过来,佯装愠怒地告诉他以后不能再往自己的工作日记里随意夹纸片。

“我的亲爱的:上周一别,甚是思念。我已知晓这次吵架是我不对…”明诚一脸怨念地抬头去看捧着青瓷茶杯来回踱步的大哥,手下动作倒是刷刷写个不停。

“落款,明楼。”青年长舒一口气,绕过书桌来捏明诚的脸:“别这么苦大仇深嘛,我又不是总给她写信。”这倒是真话,除非显而易见是明楼的不对,他是绝不会放下身段去给汪大小姐递什么情书的。明诚懒得理他,啪得一声扣上钢笔笔帽起身就走。

明楼尴尬地摸摸鼻子:不就帮忙捉个刀,这孩子至于这么生气?

 

“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会那么生气。”说这话时已经是十年后的夏天,明先生正浑身黏.腻地窝在另一位明先生怀里,两个人刚刚交换了一个桂花味儿的吻。

明诚不懂为什么明楼要在刚刚欢.好过的当口问他这个问题,不过还是努力把自己往当年的小阿诚身上套:“也许是气你白白奴役自己的弟弟,也许是气你就拿这个去糊弄汪小姐,也许是…”他凑近明楼耳边,温暖的气息打着旋儿往他耳蜗里钻:“我、吃、醋。”

再次被掀翻在床上时,明诚模模糊糊地觉得,他家大少爷的忍耐度又往下掉了一个等级。

3.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们是说,在大少爷和二少爷已经成双成对恩恩爱爱,而小少爷不仅要面对长夜漫漫孤枕难眠还要忍受两个哥哥闪瞎眼的秀恩爱行为的这段时间里——明台总是毫不掩饰自己对明楼明诚的鄙夷之情:切,早就知道大哥收养阿诚哥没安好心!小时候把人家单独关在书房学习,谁知道是不是从书桌学到床上去了!

这还真是错怪他两个哥哥了。要知道,明楼是那种从来不知道追人是什么滋味的风流少爷,对自己弟弟下手?他还真没想过。

那不是还有明诚吗?算了吧,阿诚少爷长到十五岁还分不清吃醋和生气呢。

这件事说起来,要感谢的人还是明台。刚来巴黎的小少爷对一切新鲜事物都好奇得很,有事没事就拉着他阿诚哥往外跑。这天兄弟两个喝得稍微有点多,明台左脚绊着右脚眼看要摔倒,明诚眼疾手快给人垫了一下,回家就发现腰侧青了一大片。

“把衣服脱了。”明楼沉着脸托着从国内带来的药酒站在他身后,看来是已经给小少爷灌了醒酒汤安顿人睡下了。“明台不识好歹,你怎么也跟他一样没有分寸?喝成那个样子,你俩就是找摔!”

反正从小就是我的错。明诚悄悄翻一个白眼,动作里还是无比顺从地脱下了贴身的白衬衣。明楼双手反复揉搓药酒,一点点涂抹在明诚滑腻的肌肤上。

真是...隔得太近了。明楼的鼻息喷洒在光洁的左肩,明诚不得不扭过头去,以此来对抗从两人相连处升腾起来的热意。纤长的睫毛轻颤,明诚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缴械投降,跪倒在明楼脚下倾诉他那些隐秘又无望的爱恋。

一滴液体啪地打在明诚胸口,顺着胸膛蜿蜒而下。明诚一愣,猛地回头,正好对上哥哥深邃的眼。屋里并不热,但是依然有汗珠凝在明楼的脸上,汇聚到棱角分明的下巴摇摇欲坠。

后来每每回想起这个时刻,明诚都不得不感谢囤积在他体内的浓度过高的酒精。他揪着明楼的衬衫毫无章法的啃咬上去,而满手药酒的人只得小心翼翼护着他的腰任他为所欲为。

 

明诚微闭着眼睛靠在床头平复呼吸,身侧的男人轻手轻脚地下床去翻找医药箱。青年发出意义不明的轻哼,沙哑的嗓音在午夜显得尤为蛊惑人心:“药酒不是就在外面吗?大哥在找什么?”

“消炎药膏。待会儿得给你那里抹一点....”明楼头也不回地反手接住飞过来的枕头,捏着一枚管状物返身回来床上,心满意足地把他汗津津的小爱人搂在怀里。

“晚安,阿诚。”

“晚安,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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