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除夕夜
这么重要的日子必须要让两位明先生出一下场
新年快乐~抱每一位！
“年兽啊，是一种特别可怕的怪兽，专挑那种不听话的小孩子，叼了就跑。所以我们明台要乖乖的，听到没有？”明镜半是诱哄半是恐吓，说什么也要跟明台一起守完岁再放他去睡觉。
“不，不要被叼走，哇——”一旁坐着的明诚倒是比弟弟更先反应过来，生怕哥哥姐姐不要自己了，攥着一把果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明楼心疼得不得了，埋怨似的看了姐姐一眼，把他抱到膝上搂着：“阿诚乖，不会被叼走的。要是年兽来了，我们就先把明台扔出去。”
明镜心下过意不去，刚准备起身抱抱明诚，自己怀里那个却被大哥阴测测的语调吓坏了，揪着她的衣襟不撒手，哭声比明诚还要响亮。一时间明家客厅里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哪里就那么爱哭了。”明诚扎着一条蓝底碎花的围裙附身调拌馅料，斜斜地看一眼明楼：“就知道拿小时候的事编排我。”
明楼眼睁睁看着青年薄嫩的耳垂染上一层绯色，心情大好地掸一掸报纸：“是，才不爱哭呢。那半夜三更睡到一半还拽着我的胳膊不撒手，可怜兮兮求我说哥哥别走的，想来也不是我的小阿诚了？”
明诚气结，又实在说不出什么话来分辨，只能愤愤地把锅碗瓢盆摔得震天响。明楼摸摸鼻子，自觉惹人惹得有些过火，磨磨蹭蹭地挨过去主动摆好了面板。
“哟，大少爷难得帮人干次活啊。”
“那得看帮谁嘛，是不是呀大少奶奶？”
酒足饭饱，明诚习惯性地起身整理碗筷，却被明楼一个眼神制止了。做哥哥的并不打算解释，拉住他的手腕就往楼上走。
明楼牵着明诚进到小祠堂里，示意他跪到软垫上。明诚隐隐约约知道他想做什么，又不好真的问出口，只能比平常更用力地握住明楼的手指。
“大姐，我跟阿诚这些年在巴黎过得挺好，您不用担心。”
“曼丽刚刚生了个大胖小子，咱们明家有后了。说好的，过完年就让他们一家三口过来看您。”
“我这些天思来想去，阿诚是必须要入族谱的，他也不用同明台并列为子，以长媳的身份就很好。大姐，您觉得呢？”
不是次子。
是长媳。
明诚只觉有一瞬的恍惚。他突然记起来，近几年明楼已经很少称呼他为弟弟，人前人后也更喜欢让他唤他先生而非大哥。
小孩心性。明诚微微笑起来，偏头去看明楼。明楼也正看着他。
“你说，大姐会同意吗？”
“会的吧。不过估计要先挨一顿家法。”
明楼紧紧抓着明诚的手不放，带着他毕恭毕敬地磕三个头。干燥温暖的嘴唇覆上他的，当着姐姐的面一触即分。
从此，便再没有缺憾了。
